傲笑紅塵

intro
兩個假設的回應 

如果我知道最後會跟吳念真說的一樣：「該死，我永遠記得阿嘉莎的故事，還有白羅、瑪波，但對於那些理念感以及使命強烈的文章，看過以後眨眼間就忘了。」我還是會想抵抗這種健忘症。

又如果，靠「文字」吃飯的人失去對這種「文字」的熱情，那麼還要期待這個人對於這個領域的貢獻嗎？他只是一台「印表機」而已，真的。(請隨意代換「」內的東西，好比印鈔機)

從今天開始，多做事，少說大話。就跟批判資本主義是罪惡淵藪一樣。看，只要你離不開空氣，你就要呼吸這些金錢的味道，除非可以做到梭羅那樣自己蓋房子自己開墾荒田，這種簡單而自給自足的生活。其實我發現他的論點中，最讓我欣賞的不是自力更生，而是他強烈的邏輯以及辨證的方式，他言之有物。

那麼接下來我將試圖、用梭羅的方式討論劉以及龍還有唐三人的一些東西(我覺得這三位是靈魂伴侶)： 

根據劉的說法，一個外星人在現在的貨幣遊戲規則中，一定感到困惑：為什麼一張紙印了1000就等於10張印了100的紙呢？它本身的價值都是一張紙為什麼印了1000就成為10x100？劉在說明從傳統「以物易物 」的大運河到「飛錢」錢莊鏢局的過程中，我自動腦補了龍先生的說法，從銀本位轉變到使用現在這種紙張，中間漫長的時間徵收稅都是實物，這是什麼道理？中國輕商，除了要抑制貨幣戰爭裡面說的那種銀行家的興起，更根本的，是避免農民吃虧，因為採用徵收銀兩，農人必須先將有保存期限的產作換成金錢，在這個過程中商人大大的佔了優勢，這就是採行一條鞭法以後商人勢力漸漸龐大的原因之一。可是後來這些銀兩又被一種商品取代了，在1840以後鴉片成了主流。

那麼，外星人又要問了，好奇怪，你們的紙張可以買哪些東西？馬克思說，錢是萬物的主人，有錢可以使跛子健步如飛，沒錢可以讓飛毛腿寸步難行，有錢可以讓笨蛋聘請智庫智囊變成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沒錢可以讓天才的想法無法運作成為笨蛋。劉補充說，當窮人跟富翁都有毛病的時候富翁可以獲得完善的醫療照顧從全身檢查到毛細孔都不放過；富翁富婆可以擁有許多情人或者取得一個年紀差距很大的愛人也不會引起愛人父母的反感，富翁富婆可以聘請智庫出謀策劃，務必使每次投資的風險都降到最低而且凡事所要花的決策時間都更精簡更快速，因此現在已經知道金錢可以買到健康、愛情以及時間，但是，只有在死亡的那個瞬間，一切都平等。

外星人可能還沒發覺一個更不可思議的現象，那就是，我們這些人不再只是使用紙張消費了，我們用一塊塑膠的玩意兒，刷一下，就消費了好多包包衣服、咖啡美食，我們現在除了衛生紙以外的紙張都不攜帶了，而是用一種「虛擬概念」¹在消費在生活。這一種概念沒有什麼對錯，讓人擔憂的只是因為這「一種」概念而引發的爭吵：自由主義早已經不能容許設立障礙。所有人都必須在這一種概念下用虛擬的塑膠卡消費、用10張100=1000的邏輯來評估所有行為的價值，並且兌換成可以換算的「商品」。

好了，看看這個阿堵物多麼的厲害：可以使敵人變成好友，好友變成敵人。這個遊戲規則在看不見的手下形成了一種假設：我們這些人的自私可以形成公共的「善」，也就是像雷鋒這種大公無私反而因為浪費社會成本，而成為「有害」的惡案。但真的是如此嗎？劉用車來舉例，他說，當一個人願意免費修理價值2萬的破車(原本需要修理費7萬)，那這個人自己吸收的7萬反而造成了對社會的大害，車主本來可以購買新車、老闆本來可以賣出新車、所以根據遊戲規則7萬修兩萬的破車毫無意義。也許車的討論有點過頭，但我想到常常轉記的，關於一碗熱湯的故事，這一碗免費的熱湯，在遊戲規則下除了獲得對社會毫無意義以外，還有了其他的貢獻，像是讓一個失業的男人重新體會到人情冷暖，日後再度成功，一飯千金的未知因素(這比活到300歲、被雷打到、中樂透還難)。

一種規則的僵化是很可怕的，唐說，就跟成也黃埔敗也黃埔的邏輯一樣，這些體制訓練出的人才非常忠心也有能力，但我們的體系訓練出來的能力都是排長級的，當這些人成為一長之首、一方之將，根本沒有辦法進行高階的思考，只能用排長的思考模式來管理這些下屬、調度軍隊，久了當然會出問題。也就是，我們在只有一顆太陽的地球上生活太久了而認為其他行星都跟我們一樣只有一顆太陽，而且都必須在這一種概念下用虛擬的塑膠卡消費、用10張100=1000的邏輯來評估所有行為的價值，並且兌換成可以換算的「商品」。

rf./

^1.為什麼虛擬取代實體的東西讓人擔憂？以書籍來說，fewer cover to judge要討論的是隱含的3個現象：越來越少實體的書本封面可以評論、這些書本封面的死亡以及書評專欄正統的沒落。 

ps.
1.吃東西這一點，除了禮貌以外，還有許多不可抗的因素包括全滿堂的狀態下沒有吃飯時間的低血糖學生族群，低血糖的老師。但老師在課堂上不能吃雞腿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總不能一邊吃一邊說話吧。
2.我拒絕當m說的「說說」人，這種人就在我們之間，很多，唸理的人有(特別是轉行的那種)雖然我得承認許多1類的人或者唸這些文的人有很大的比例都是「說說人」而不是實踐者。但也有很大比例的我群是言之有物的。我只能說m你的遭遇是小概率事件，還有雖然我挺認同你的實踐以及言之有物，但不見得所有人都認同，因為那太專業了，上台以後，還是ㄟㄟㄟ跟說說人的天下。

3.其實我有人群恐懼症 越多人的地方就越噁心 城市，讓生活更美好這個敘述 也包含便利之後的醜陋行為。